DERL-

佐鸣不拆不逆,超级洁癖,杂食请远离我

就算是魅魔也要谈恋爱!(4)

咩咩咩咩咩咩咩:

前情:点我
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

在我眼里,你最好了。


(4)




“我说重吾你是不是傻,人让你干嘛你干嘛,我找你帮忙时怎么就没见你这么积极。”


“你不一样。”


“喂喂你什么意思……咦?”


水月推开寝室门,一脸莫名地看着立在窗前的黑发青年,“佐助?”然后在对方转身瞥过来之际,下意识倒退一步,干笑两声。


他这一打岔,原本被扔出窗外的鸣人趁隙飞回来,缩到离佐助远远的地方。眼下有人,也不方便再多做纠缠,佐助顾自坐回电脑前敲敲打打,不愿浪费分毫精力,在其他不值一哂的事务上。


而另外两个不明真相的人则呆站了会儿,才走进这间气氛沉闷的四人寝。重吾耐得住性子,拿着从君麻吕处借来的书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,专心致志地看起来,没人可搭话的水月东张西望一阵,自觉没什么趣味,无精打采的进浴室洗澡去了。


只剩小金毛孤零零的缩在角落,不时偷偷瞄向那个坐在窗边的人。


 


佐助和其兄长鼬的关系,并非鸣人所理解的那样简单。人行为背后的种种动机总具备多样性,因此真要追溯起来,得回到幼年时。


宇智波一脉作为南部地域声名不坠的望族,和旗下产业一样繁多的,还有森严的规矩。他和鼬作为本家后代,自然首当其冲,受到更多规束。在佐助的记忆里,家是规整到一丝不苟的庭院宅邸,和走不完的漫长回廊。居住在那里的人说话都细声细气,佣人恭敬谦卑,家眷知书达理,往来宾客也尽都是衣冠楚楚谈笑自如之人,而与之相对的,他们也必须得体。


就像有道无形的高墙矗立在童年里,将那时的天空切割分离。


 


风拂动檐角的风铃,清脆的响声悦耳动听。孩童独自坐在回廊上,仰起头,盯着天际悠悠的白云发怔。


 


“佐助。”


视野之内,出现一张熟悉的脸。同样年幼的来者微笑着唤他,然后紧挨着坐下。孩童亲昵地扑进他怀里,叫着哥哥,哥哥,你怎么会来这里。


“来找你。”鼬摸摸他的脑袋。


他没有解释原由,佐助却多多少少明白。他们处境相同,再没有谁能比自己更了解对方。也因着这层关系,他们的感情经由血脉的纽带,维系得更加紧密。两人可以坐在一起说很多没营养的话,也可以像现在这样,安安静静地仰望同一片天空。


 


只是渐渐的,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的哥哥不再来找他。


 


宇智波鼬非常出色,这点大家有目共睹,大族奉行精英教育,他是典型的成功产物。这同样也给身为幺子的佐助在无形间,带来了极大的压力。


起初佐助对于鼬的出彩是引以为荣的,即使到如今也没有丝毫不满,他的想法是单纯的,鼬是他的憧憬和骄傲,那么就努力去接近他。年幼的佐助满怀热忱,拘谨的跪坐在父亲面前,将试卷双手奉上。


他的父亲漫不经心地看了眼,说:“继续努力,要像你的兄长那样。”其余未置一词。


佐助在原地愣了会儿,收回手也没说什么。但伴随他年岁渐长,开始接受家族的训练课程,就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对他讲:你该学你的哥哥,你要像你的哥哥,你的哥哥是多么优秀,身为他弟弟的你,一定还可以做得更好。


言外之意是他令他们感到失望。少年佐助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,刚刚成型的自尊受到不小的打击。这些人总是在自说自话,却从没有谁叫过他的名字,说一句由衷之言。就连惯常严肃的父亲,也会在看到他和鼬显现出差距时,流露一丝异色。


他想要去找鼬倾吐,后者却背上行囊,笑着对他说:“我要去大学报到了,你好好加油。”


“怎么突然……”


“爸爸也不知道,家里没有人知道。”鼬敲了敲他的额头:“哥哥也有自己想做的事,所以就原谅我吧。”


“我在东京等你,佐助。”他道。


 


鼬走那年十六岁,佐助十一岁。


大宅更显冷清下来。


 


四年后,突然出走的家族长子又做出了个惊人的决定——通过司法考试的鼬准备投身律师行业,并打算定居东京,不回来了。


这才终于惊动本家的人。鼬所作出的选择非同小可,他在用实际行动释放出一个信号,那就是他要放弃继承权。


包括旁系在内,所有人尽都议论纷纷,揣测其内心的想法。然后渐渐地,出现一种声音说,鼬突如其来的离经叛道,都是为了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。


照常理而言,家业一般由本家长子继承,如果长子没出息,富岳势必会考虑让佐助接手的问题,但鼬并没有什么值得置喙的地方,相反还尤为出色,多年下来大家都已经把他视作内定的继承者。是以除了主动放弃,没有其他办法能让族内人重新注意到佐助。


后者在第一时间拨通了鼬的电话:“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吗,哥哥。”他质问。


线路那头传来兄长平稳的呼吸,漫长的等待耗尽他耐心的同时,也让他感到怒火中烧。那是一种自足底蔓延而起的焦灼,胸中郁气虬结乱窜,佐助握紧拳头,压抑住自己随时可能爆发的戾气,道:“你们都把我当什么了?”


鼬开口了:“别人不清楚,我把你当我的弟弟。”


佐助深吸口气:“那就请你收回施舍和怜悯,我不需要。”言罢挂了电话。


 


疏离就这样产生,童年的高墙此刻屹立在了两人之间。


 


佐助一直不明白鼬为什么要这样做,就像他到现在也无法理解对方的突然转变。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是提前让他看破了世情的冷暖,和不要对他人抱有多余的遐想这点。


大多数时候,人类在对一项东西表达喜爱时,并非因为人事物本身,而是源于自身原本的期待好恶。只要具备他们所钟爱的“闪光点”,那么无论是谁,都能够成为他们口中喜欢的对象。


了解到这层涵义的佐助开始感到恶心。


 


躺在床上的黑发青年不由紧紧蹙起了眉头。此时已值夜半,其余两人早已沉沉睡去,宿舍内静的落针可闻。


突然,有细细索索的动静响起。


 


“我道歉,你是我的恩人,我却对你讲了赌气的话。”有人忽然道。


“的确,我不知道你以前的事,可这又有什么关系,”是鸣人。


他正小心翼翼地,一步步向佐助靠近,“我只知道第一个愿意收留我的,是你。”


黑发青年只觉胸口一沉,小魅魔趴到了他的胸口,用那双小小的、肉肉软软的手贴上他的脸颊,“在我眼里,你最好了。”


 


他蔚蓝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。就像天空一般美丽。


 


“所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?”


 


——tbc——



评论

热度(245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