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ERL-

佐鸣不拆不逆,超级洁癖,杂食请远离我

歆羡(10)part 1

自然河流:

佐助不敢说自己在照顾鸣人,毕竟来看鸣人的朋友实在多,床头柜被塞各种花束水果塞得满满当当,总有人帮助鸣人起床、走路、上厕所,佐助连搭把手都有点轮不上。这群人三教九流形形色色,有些佐助能把他们和鸣人口中的姓名对上,更多是对不上的。监视器7X24小时运作,虽然可以记录整个时间,却无法记录整个空间,佐助都有点想,如果有双天空之眼能看到一切将会是一种什么感觉。
这个叫奈良鹿丸的男人第一次来,佐助推门进去的时候,对方正坐在床边帮鸣人削苹果。棉麻质地的衣料让奈良看起来很随性。鸣人经常提奈良名字,他们在一次乌龙的送花经历中结识,之后又机缘巧合成了朋友。佐助在没有见到奈良之前一直在想,这个“鹿丸”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“鹿丸”。终于在鸣人的病房里遇见,坐实了佐助的猜测。
政坛鸽派政客家族,奈良家的天才儿子。
佐助幼年就和奈良鹿丸见过面,从政治立场角度来讲,那不是一次愉快的会面。宇智波家一向是强硬却有手腕的鹰派代表,奈良家却显得温吞和平。从以前两家就常有意见交锋,奈良家政治观点虽是鸽派,但也算是在野党最大的靠山,实力不容小觑。如果是鸽派,也是只看似脾气温和的战鸽。宇智波家和奈良家私下不常往来,佐助对奈良鹿丸却有深刻印象。因为鹿丸从小就是个天才,这在政客圈不是什么秘密。15岁就被国外的名牌大学破格录取,各种数学、物理竞赛奖杯拿到手软。佐助作为鹿丸的同龄人,少不了在各种比赛场上和鹿丸同台竞技,比赛多以佐助屈居第二落幕。一边是佐助常被父亲责骂不够努力,另一边是鹿丸本人对这种天才的全然不屑——他只是觉得好麻烦,同意被保送上名校是因为考试这件事很麻烦,同意去各种竞赛是因为老妈天天在耳边唠叨更麻烦。
无论从那种角度来说,佐助无法对鹿丸存有一丝好感。再加之鸣人有时聊起鹿丸,语言之间多流露出激赏之意。佐助曾经认为自己不善妒,现在他才知道,只是他标准太高,大多人都难以企及。而嫉妒之焰,如魅影,它不是不存在,只是藏在黑暗的角落难以观察罢了。
鹿丸看见佐助进屋,点点头算作示意。鸣人忙做介绍:“这就是我常说的那个,超——级——厉害的奈良鹿丸!他真的超厉害的!各方面的超厉害,学习打游戏都超厉害!”
佐助在心里默数鸣人到底说了多少个“超厉害”,而后礼节性地笑笑——这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就完全消失在佐助脸上:“你好,我是宇智波佐助,初次见面,请多多关照。鸣人平日里多受你照顾了。十分感谢。”
鹿丸眉梢微挑,抬起眼很快地凝视了佐助一下,佐助甚至都觉得,鹿丸这看似飘忽的一眼,实则像一记快拳。又快又准本质却是试探。
“我没什么机会照顾鸣人,倒是他常常帮我。是我该谢谢他。”
这显得十分冷淡的彼此寒暄很快落幕,佐助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很旧的椅子,便在鸣人病床的另一边坐下。佐助没开口,鹿丸无言继续削苹果,只有鸣人一人为了场面不冷淡下来,不停说话。说到最后口干舌燥终于作罢。

佐助无声盯着电梯数字跳动,他便知道旁边那个家伙也在无声盯着电梯数字跳动。3、2、1,门开了。佐助左手挡在电梯门边,让鹿丸先走。鹿丸临行前忍不住说:“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点麻烦。”
不知为何,佐助觉得这话听着刺耳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,便没有回答,安静地等待下文。
“我觉得吧,你不能当鸣人是一个东西,尤其是当做你的东西。”
像有道闪电突如其来霹到面前,佐助脑中一片空白。佐助像是瞬间领悟到,所谓的天才是这么一回事。他们所带来的威压不是成绩的高低,不是几张没用的奖状,而是让人真切地看到、感受到、领悟到,能力之间的沟壑,并同时让人意识到一切的努力和挣扎是如此苍白并且无力的。
“我去了鸣人家,你知道我在他家看到了什么吧,宇智波佐助。”
面对鹿丸的诘问,佐助没有办法开口。鹿丸说话技艺高超,问话的时候暧昧话语中的关键核心,意图让回答者自我暴露。
佐助知道自己此刻看鹿丸的眼神有多么激烈。
“虽然那玩意儿装在很隐蔽的地方,细心点总是能够发现的。谁也不能保证某一天,鸣人会心血来潮做个彻底的大扫除。”
“不过你不用担心,我没和鸣人说。我不确定是谁干的……虽然我今天确定了是你。这是你们之间的事,我没掺和地打算,我今天也只是来看看鸣人,你对我不必抱着那么大的敌意。”
天才的威压,比佐助想象的持续的时间要短。冰冷的理智在鹿丸把话说完之前便无声降临了,佐助花了点力气继续维持激烈的眼神,不让自己的脸显得太冷漠:“你在鸣人家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?”
鹿丸大概没有想到佐助沉默这么久以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,他像是没听清佐助的话一样,问了一句:“什么?”
“你到底在鸣人家看到了什么东西?是会威胁到鸣人的东西吗!”
鹿丸闭上了嘴,收敛了懒散的神色。
佐助知道,鹿丸在审视自己。他维持住自己细微的感情,他要表现地似乎感情激烈,又像是想要压抑住这种激烈,他要让自己的脸上不要泄露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冷漠与不屑。
鹿丸的审视没坚持多久就放弃了,他无可奈何地抓着自己的头发:“不管怎么样,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好麻烦。”
佐助边在心里冷笑,边咬牙切齿:“到底是什么东西。”
鹿丸有点无奈,又有点懊恼,他像是受不了一样叹息:“你要想知道就自己去鸣人家找啊!”
佐助从医院沿小道回家,一股全然的理智已经统治了他,因此他全身冰凉。他感到自己的脸上如同带了个冰面具,已经无法做出任何表情。只有冷漠的眼神,冰冷的嘴。这无温度的理性正静静地在他脑中筹划剧本、蓝图、棋局或是别的什么。秘书说佐助从政,会是大才。对于这个观点,佐助本是不信的。然而就在当下,在小巷昏黄的灯光中,佐助居然有点理解了秘书为什么会说这句话。他从不觉得自己性格有多阳光,他却也不曾设想,自己的性格竟然不是冷漠。
而是幽暗。

但他并没有花一秒钟,已同自己的这份幽暗达成了共识。












就问这么勤奋的我你们怕不怕!怕不怕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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