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ERL-

佐鸣不拆不逆,超级洁癖,杂食请远离我

歆羡(11)part 1

自然河流:

11、


心中如万千魍魉魑魅穿行。




小的时候家长多多少少讲过些鬼故事。目的基本上都是吓吓自己的孩子,好让他们早点乖乖睡觉。这来自大人的偷懒,成了不少人的童年噩梦。然而佐助并没有这种烦恼,毕竟他们家长辈没人有时间给他讲故事。倒是兄长年幼时给他讲过几个,佐助印象都模糊了。唯记得自己看过一本漫画,大概因为是在被子里开灯偷偷看的,所以记忆极为清楚。漫画讲的是一个僧人心中有个门,这个门可以联通鬼域,只要这个僧人心存杂念,门便会打开,放出各种魑魅魍魉。杂念越多,门开的越大。僧人尊礼克制,每日尊于戒律,严于律己。然人非圣贤,岂能无过,僧人偶有丝杂念,便放出不少妖物。每逢妖物作乱,僧人和寺院便不免遭受村民的责骂。僧人愈发自我约束,甚至闭门屋中。然而命运弄人,僧人却爱上了隔壁神社的巫女,爱恋汹涌无法阻止,自此心中门扉大开。而后,他又突然发现,原来大开心中门扉,自己力量之强,无人能及。且那无数魑魅皆听从自己号令。


那名僧人终是把村人杀了个精光。


佐助认为这是个完满的童话故事,因为最后僧人和巫女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。




佐助坐茶室泡茶之时正是中午,天气虽渐冷,午时的太阳却是暖融融的。从佐助坐得位置看去,能远远看见一个人从门口跑来,身影穿过庭院。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没一会茶室的拉门便被打开,花店老板那张日渐横向发展的脸出现在门的外面。老板全身是汗,领子的部分都被汗湿了一大块。


“宇智波少爷!”老板毫无礼仪的直接踏入屋内,声音中的急切藏都藏不住。佐助命下人给老板递了块纸巾,又给老板端上了茶,备上了茶点心。


像在咀嚼着老板的那种迫切一样,佐助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这是怎么了?老板先擦擦汗。”


“有件事我想请您帮忙打听,最近您也知道我们那周围被规划了大学区项目进行拆吧,本来我们的店是不再拆迁的范围里面的。前天早上政府的人来,要叫我们马上搬走。这原本说好的事情,怎么又变卦了。”老板很急,他坐在佐助面前,眼里全是血丝,茶也顾不得喝上一口。“我知道您路子广,前两天,我也不好意思来麻烦您,自己找了些人,到今天都问不出什么,这才来找您帮忙!”


店长比佐助大了十岁不止,佐助见他面露急切地满口敬语觉得非常好笑。


佐助慢悠悠地把抹茶粉完全打开,他望着茶杯里鼓起的翠绿泡沫:“说的也是,你们店要是没了,我们家鸣人可没地方送货赚钱了。”


佐助这话说的又轻又淡,口气平静,他看都没看老板,端起茶杯喝茶。老板却觉得自己满脸的的汗,都要被吓得索回去。他硬着头皮试图补救:“前几天我去了趟医院看了鸣人,他马上就要拆线了吧。我还准备让他多休息一段时间。”


佐助没立刻接话,他看着老板,脸上竟然还有丝笑意:“怎么不吃茶点?不爱吃吗?”


老板立刻拿起茶点往嘴里塞。


佐助满意地点点头:“这家店的丸子鸣人最喜欢了。”而后他又说:“说道变卦这个事情,我认为也正常。老板您不是还答应让鸣人当什么经理店长之类的吗?我也理解,现代化企业运营,像鸣人那样的家伙,很难胜任。他大概也没法当个花艺师,毕竟现在的客户,买花的时候还要看看插花的人有没有资格证。变卦这个事情时刻都在发生,因为形势也在不断变化,不是吗。”


老板像被那茶点噎住了,半天也发不出声音。


“但是您放心,我个人打心里感激您,当时鸣人无处可去,算是您给收留的。我会尽自己的全力保全您的店铺的。”


得到了佐助的保证,老板这才把茶点咽下去。他们又在茶室里喝了会茶,聊了会天,到了下午三点多老板方才告退。


告退之时,老板忧郁之色已然消散。他得了宇智波家少爷的保证,席间佐助多次说道“这事会和父亲多念几句”,他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保险的事情了。


果然第二天,就有不知名的政府人员前来告知老板,他的花店已经不再拆迁的范围内,不需要他做搬迁打算了。他开心地很,但同时他也再一次清楚认识到,鸣人这个家伙在佐助心中地位非同一般。老板叫上了儿子,买了水果、鲜花还有格式茶点就去医院看望鸣人。刚好便碰上鸣人出院,佐助请假陪着鸣人一起办手续。老板两手抓着满满的礼物,殷勤地凑上去。


鸣人很惊喜,佐助脸上透着些微藏不住的满意,老板感到拆迁这事很稳很放心。


老板像是终于窥得了一些玄奥的门径,他把鸣人所有被安排的晚班都拿掉换成其他人,又雇了专门的人员送货,还时不时问鸣人有没有参加花艺师培训的想法。鸣人在老板的鼓励下报了个很贵的花艺高级班,那天晚上老板特意去了宇智波家,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甚至是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宇智波佐助。没过几日,老板便得到了宇智波家汇来的一笔钱,这笔钱够鸣人交三年的高级班培训费。


花店周围的商铺都难逃搬迁的命运,他们被断水断电,有的外围的墙体都被砸个稀烂。虽然周围在施工,弄得花店周遭尘土飞扬,这依然无法动摇老板的好心情,他连看天上漂浮的灰尘都觉得这是金屑在闪耀。他抱怨几句:“周围都这样了,现在生意不好做啊。”脸上却是笑的。他们的店铺像一根诠释权力的钉子一样钉在一街的断壁残垣之中。其他店都被拆了,只有他们没有,这之拆与不拆间饱含的意味像是烈酒让老板感到沉醉。


力量的滋味,只是用舌头舔几口,都能让他目眩神迷。


他沉迷、晕眩、喜悦,然而这喜悦只持续了一个月。


老板是在清晨的睡梦中接到鸣人的电话的。在上早班的鸣人语气焦急,他说:“土地厅说我们这边要拆迁,已经把水电都停了!”


这下,老板彻底从睡梦里清醒了。












最近写文感到都要写吐了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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